从自我认识和表现来看,算上半个读书人,因为对于读书尚未达到纯粹读书人的痴迷程度,也未达到“会当凌绝顶”的高度。
算是半个读书人,是想说还是挺喜欢读书的。回想起来,小时候想读一本书是挺难的事,读一本《西游记》《烈火金刚》《青春之歌》之类的书,都是在同学那串换着看,书不但泛黄,大多是被翻破的,要用双手对着看,挺费劲的。后来下乡当兵,新兵的时候正是改革开放开始的1978年,开展真理标准的大讨论,还有当时潘晓之问“人都是主观为自己,客观为别人”引起的人生观大讨论。因为总是要讨论发言,我就订了《哲学研究》,还参加了中国语言文学函授大学的学习,算是迈入了读书的行列里。那时的津贴每月6元,我攒钱多用来买书,等我考到军校学习时,存在连队“小包库”里的两纸壳箱书被水泡了,挺可惜的。再后来,四次走进军校,从最初军区教导大队到解放军最高学府国防大学,职务也是由一个战士,成长为集体军的宣传处长。一路走来,不确定的因素很多,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,就是读书,慢慢地也爱上了读书,也就养成了一种习惯。自己给自己定的每天两小时读书,虽然坚持的时紧时不紧,有些时候也没有达到,但还是在习惯养成的驱使下连续了下来,对读书也有了一些切身的认知。
有一本书叫《相约星期二》,是美国人米奇·阿尔博姆。说的是他和他得了渐冻症的老师莫里,在面临死亡时,他每个星期二都相约到莫里老师家里,听老师给他讲十四周人生课,最后一堂便是葬礼。记得那里有一句话:“我们都有同样的开始—诞生,我们有同样的结局——死亡”。我在思考读书的作用时,想到了这句话。他告诉我们,每个人生命的长度是有局限的,生命的宽度也是有局限的。那么,一个人怎么能冲破这样的局限,把“活着”变成“生活”,让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,还有诗和远方,我的心底发出的声音,就是读书。
现在是四月,每每到了这个季节,人们常挂在嘴上的就是“你是人间的四月天”,总会诵着“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,是燕,在梁间呢喃。你是爱,是暖,是希望,你是人间的四月天”。这是美女加才女林徽因的诗作,她对读书说过这样的话,“当我还是孩子时,我吃过很多食物,现在已经记不起吃过什么了。但可以肯定的是,他们中的一部分已经长成了我的骨头和肉,读书对人的改变也是如此。”这里的比喻是很恰当的,我很认同。一个人的生活大概是由两部分组成的,一是物质生活,二是精神生活。我认为,物质生活决定着“活着”,精神生活决定着质量。物质生活如果不向精神生活升华,那就是行尸走肉无疑。而一个人要精神生活充实,要内心丰盈那就去读书。董卿说,“我始终相信,我读过的书都是不会白读的,它总会在未来的日子的某一个场合帮助我,表现得更出色,读书是可以给人以力量的,它更能给人快乐。”大家都知道杨绛。她著的《我们仨》《走到人生边上》等书,她也是翻译家。她的丈夫钱钟书评价她为“最贤的妻、最才的女”。她在书里写到,“肉体和灵魂是拧成一股的”,“这个世界好比一座大熔炉,烧炼出一批又一批品质不同和原先的品质也不相同的灵魂”。在书里的最后说,“希望在我离开人世前还能有所补益”。写这段话,她已是96岁了,还在能读书,且笔耕不息。其灵魂是高贵的,其生命也是久远的,她享年是105岁;大家知道周有光吗?他是中国的拼音之王,还是中国大百科的主编之一。他写的《静思路》我读得很慢。他说,什么是世界眼光,不是从中国看世界,而是从世界看中国。尽管他一生磨难很多,但他乐观豁达,勤于思考,支撑他的生命走了112年。杨绛和周有光两位先生都各其精神特质,坚韧、有容、乐观、贤达,这是读书人的典范。
熊培云是70后,他写了一本书,叫《自由在高处》,是我看到央视好书推荐名单读的这本书。在这本书的前言里有这样一段话:“上苍赐予我们眼睛,是为了让我们能够被此看见。但正如安托万·德·圣-埃克苏佩里在《小王子》里写的,有些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,所以还要用心灵看”。我说,如果不用心来看,是没有真的好的景色的。正如周国平在《灵魂只能独行》一书中说:“灵魂是人的精神生活的真正所在地,在这里,每个人最内在深邃的‘自我’直接面对永恒,追问有限生命的不朽意义。”
我们的生命是有限的,生活也是有限的。要冲破这样的限制,尽量站得高些,看得远些,内心丰盈些,思想深遂些,那就去书中跟史人对话、跟高贵的思想交谈。
更何况,书香就该是校园溢出的味道;朗朗书声就应是校园最美的韵律。
读书吧!
你想快乐成长吗?